鞭子的破空声连绵不绝。
纸鸢被打过几次之后,才反应过来,咬着牙,紧绷起身体,抵御着这柔软的鞭子,他是妖怪没错,吴乡给了他最适合修行的功法,但他却未曾修行多久。
妖族的修行比人族要困难的多,妖族自出生便没有人族聪慧,亦没有人族那么富有灵性,十年学人语,百年修人形。若是修行千年,才可以登临那仙人境地,纸鸢也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再等几十年,所以在学会人语之后,才要着急讨要一个口封,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自保能力。
本身修行就不稳,在这样的鞭打之下,每抽打一次,纸鸢眼神中的凶性就多一分。渐渐的,衣服被抽烂了,身上的血痕渗出通红色的鲜血浸润了衣服。
鞭子在他的身上,一寸寸地烙上烙印。纸鸢没有呻吟,而是狗一样龇着牙,带着喘息。
眼见这招没有作用,云若烟终于是冷静了下来,发泄过怒气之后,她稍微深呼吸了片刻,瞧着纸鸢。
纸鸢眼中的凶煞也越来越深,他身上的空灵气质褪去,衣裙,尾巴被鲜血侵染,变得凄惨,但其眼神中凶光更甚,他挣扎着,但是被束缚着的他根本动不了,在痛苦之中,他没有哀嚎,反而是恶狠狠地说:
“你要么就打死我,我会撕了你,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我要活撕了你。”
云若烟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:“小狐狸,永远不要在你没有能力的时候去威胁别人,当你弱小的时候,你的威胁,全都是笑话。”
纸鸢依然阴厉地盯着云若烟,不再说话。那将自己眼中的凶恶藏下。这样的表现让云若烟更加生气了。
云若烟思索:这狐妖实在是野性难驯,没法让他听话,让他畏惧也好。
云若烟再次抬起手,这次却依然是发泄,她仿佛不知疲倦地抽打着,直到纸鸢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。直到纸鸢眼中的神采逐渐消失,在这样的疼痛之中,他迷迷糊糊的,不知道过了多久昏了过去。
云若烟这才停下看着的纸鸢,他浑身遍布着血迹,身上也再无一块完好的地方,云若烟这才守住了手,将纸鸢晾在一边。独自在一旁喘息着。这狐妖虽是野性难驯,终归还是肉体凡胎,如此叛逆的狐妖,单纯的鞭打并不能让这小家伙听话,还得需要其他的一些东西。
半响过后,云若烟思索一下,随即出门去找雪轻尘,要借一样东西来。
门外,云若烟的弟子公孙青原本是在这个时候有要事禀告。
等她来到师傅的府邸之外,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,自然是被吓了一跳,不敢进门。
公孙青躲在门外,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屋子里还有别人的声音?似乎是在吵闹,还有师傅愤怒语气,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师傅如此生气?还有抽打声?
要知道,师傅的丈夫死了,也没见师傅有什么样的情绪。
公孙青仔细一想,师傅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?自己就这么撞见了也不太好,公孙青瞧了瞧自己的衣服,一席藕荷色的弟子服饰让她也不方便隐藏。现在先走,明日再来?
就在她思索的时候,云若烟推开了门,她自然是瞧见了弟子公孙青,但不怎么在乎。这并不是什么能让她记住的真传弟子,这些弟子大多数都是记名弟子,她也只记得那么一两个,其她的人,只不过是面熟罢了。
“何事?”眼见是自己弟子,云若烟不由得皱起眉头,自己驯养九尾狐这件事,怕是藏不住了。
不行,纸鸢得尽快去处理好,不能让纸鸢就这么的倔着,不然被自己的弟子拐走,再跑掉,怕不是又要麻烦一通。
公孙青师傅这样盯着,浑身一颤,立马跪下,她都要怕死了,自己居然撞见师傅的坏事了,这师傅生来性格淡薄,要是自己瞧见她不为人知的一面,这师傅不知道要怎么惩罚自己:“禀师尊,徒儿刚刚查到,查到多情殿有内奸的消息。”
“哦?!此事我已经知晓了。”似乎是刚刚发泄完,云若烟没有冲她发脾气,点了点头道,“你先去百草堂那边取一点药材过来,我出门一下。”
“是!”公孙青颤颤巍巍地说。也不去考虑自己到底有没有办法从已经关门的百草堂取出药材来。
不怪她胆小,自己这个师尊据说是喜怒无常的一个女子,杀了原本的多情殿的殿主,也就是她的夫君不说。还终日不在殿内,一瞧见哪些个弟子不顺眼,就严厉地惩罚,也不教弟子任何东西。一些真传弟子不服和她争斗,最终她也就搬了出来。
也庆幸多情殿内向来都是弟子自行其是,她没怎么插手。
“好了,你进门收拾一下。”云若烟晃了晃酸痛的胳膊,她打定了主意,反正门下的弟子都要知道这件事了,不如提前交给别人,自己没本事调教好纸鸢,还不如让给别人呢,自己又不是非要这只狐狸不可,她只不过是瞧上了这狐狸的模样,顺着母亲的意思,将这家伙丢在多情殿而已。“不用紧张,我不过是调教了一只妖族而已,那妖族果然是野性难驯。”
公孙青浑身冷汗直流,她是不想做这件事的,因为一旦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,就会被师尊急着,自己也不能不去做,毕竟是师尊的命令,师尊现在是什么心情还不好说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做。
还好,云若烟交代之后,就就离开了,没有继续留在之类。
公孙青进入了师尊的房间,一眼就看到了被吊起来的那个九尾狐少女,那个少女被这样吊在床上,气息奄奄,身体上下布满了伤痕。就连身后蓬松的尾巴上也带着斑驳的血迹,只剩下那张稚嫩的脸蛋还完好。
公孙青看不懂,但大受震撼。因为之前和姐姐的交流,她也是知晓很多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原来是师尊好这口啊,喜欢调教妖族,鞭打,束缚,还有监禁。
她有这样的癖好,难怪平日里无故体罚弟子。
公孙青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,不应该做什么,将这凌乱现场的整理一下之后,就要出去了。对于这些事情,公孙青看的很淡,毕竟在多情殿之中的弟子,要么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,要么有着自己独特的爱好,她都知道,也没有必要说些什么,毕竟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,自己的姐姐就从来不去找别的男人,反而是和自己亲亲蜜蜜的。也许是多情殿内没有好男人?全是药渣?
“小姐!”缥缈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,有气无力的,让公孙青还以为是撞鬼了。
公孙青抬头看过去,是那个被吊起来的“女孩子”发出的声音。
那“女孩子”凄惨异常,低垂着头,有气无力地说,“小姐,你把我放下来么?”
“这可不行,师傅,师傅回来之后会打死我的。”公孙青赶忙拒绝了她的要求。自己刚入多情殿,撞破了师傅的好事,没有被师傅惩罚还算是好的,她哪里有胆子做这些事。
“小姐,我求求你好心放过我吧,我被这样折磨,你难道就那么狠心,一点都不可怜我?”纸鸢哀求到。
“不是的。我”公孙青被这样诘问着,有些两难,“我可怜你,可谁可怜我,我才刚入宗门,师尊的事怎么能管的了。”
“算了,帮我开个窗吧。”纸鸢说着,“让我透透气总可以了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公孙青推开窗户。
窗户被打开,月光照在纸鸢的身上。让纸鸢不由得闭上了眼睛,慢悠悠地沐浴月华。妖怪的修行和凡人的修行是不一样的,凡人修行需要吐纳灵气,可妖精也同样需要,对他们而言,夜晚的月华之中蕴藏的灵气是最好的养料。在修成人形之后,也可像人一样吸纳天地灵气。
身上的伤痕在在月光的沐浴之下缓慢地生长着,被鞭打的伤痕似乎是被打开的穴窍,更容易吸纳灵气,背后染血的尾巴也在此时逐渐展开。
公孙青见到纸鸢身上的惨状,也是觉得可怜,想了想说:“虽然我不能救你,但是在这多情殿,也不是殿主的一言堂,殿内还有其它几位弟子,我去和她们说,她们,她们一定有机会救你的。”
说完公孙青就转身离去了。
纸鸢没有听到她的话,只是默默地吸收着月华,不出一夜,那尾巴再度恢复了蓬松,身上的伤痕都已经结了一层类似癣一样的血皮。
到第二天的时候,纸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咬断了绳子,逃了出去。不过没有走远,就被赶回的云若烟发现,云若烟顺着地上的血迹跟了上来。
可怜的公孙青并不知道这些,从这里回去之后,就找到了自家的姐妹黄欢倩。将师尊私自豢养九尾狐的事情告知了她。
“当真?”黄欢倩皱起眉头听着公孙青的叙述。
他们一直都是姐妹,自幼在锦州城长大,这一对姐妹黄欢倩是姐姐,自幼明事理,生的也俏丽,非常有主见。
公孙青是妹妹,带着些单纯,黄欢倩还是很喜欢下家这个单纯的妹妹,公孙青也是一直听她的。
她们两个人在这多情殿偏安一偶,也不打搅别的弟子的事情,她们也只是想在这多情殿内,寻找自己的修行路,不知不觉他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。
“千真万确。”公孙青回到,“你别提了,原本我就是向殿主汇报的,结果,谁知道那殿主居然在屋子里虐待她。我都替她着急。”
黄欢倩听了之后,略微一思索,不打算掺和这件事,毕竟是自家师尊的糗事,自家这个做徒弟的,即便是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。她捏着自己好妹妹的脸劝告到:
“居然还有这种事,不过师尊的事,我们还是不要掺和那么多为好,不过九尾狐可是一个大消息,倘若之前的那些真传弟子知道了,会不会逼着师尊交出来呢。”黄欢倩一副看乐子的表情。
公孙青还是有些可怜纸鸢,有些不甘心地说:“可,可那个狐狸,真的很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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